創意非靈藥 教育需要的是落實

2014-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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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意非靈藥 教育需要的是落實

(圖/取自網路)

 

我們真的需要改革教育體系嗎?據媒體在教育大會上的報導,改革者可不這樣認為。早有評論詬病現今的學校已陷入「工廠加工式」落伍的量化教育模式,這種教育模式在 20 世紀可能管用,但在 21 世紀絕不能照搬照套。

 

 

就教育體系問題的解決方法,爭論多且老套。一些人主張教學設備革新,一些人提倡教學方式創新。你可能看過關於混合式學習、翻轉課堂,「邊玩邊學」,Makespace 網站……相關的文章,舉不勝舉。教育模式多得讓人眼花繚亂。他們試圖在將多種老套的教育框架相糅合以此來給教育行業注入新鮮血液,但到頭來也只是可悲的小修小補罷了。

 

 

當前流行的教育理念大多宣導「探索式學習」,認為這樣遠比「直接學習」要好。這種教學模式能給叫苦不迭的教育系統這面悶鼓一擊響亮的重敲。不過別被這些媒體炒作給騙了,這根本就不是創新。但話說回來,學校根本不需要創新,我們需要的是實踐。我們需要一次改革,好讓老師和學生免受工業化和經濟的慣性思維迫害。

 

 

不幸的是,圍繞教育的大多數言論並沒有指向教育改變。相反地,人們使用著「進步」、「中止」這類詞彙實際上卻一直止步不前—大部分教育行業學者對未來世界的解決方法天真得幾乎跟《傑森一家》一類的糟糕科幻片中的科學家們一樣。他們期待未來能有所改變,但他們所提供的只是個未來版本的現在而已。這種思維定勢註定無法提供真正的解決辦法,只會將目前的問題一拖再拖。

 

 

讓我們試著去回憶一下所有關於 21 世紀的技術用語。第一眼看上去,這些術語的思路沒錯,它們認為所有的特殊技能在未來市場仍舊保值,它們用長遠目光看待當前的職場和項目,這些術語假設人們在未來世界裡仍熱衷於程式設計、創業和網間合作。這一切看上去非常合理,但稍微思考一下,這些前提都是錯的。這種認為教育應緊緊圍繞職業—工作、勞動力市場和職場生存技巧的想法與 21 新世紀應有的教育模式簡直南轅北轍。

 

 

畢竟,「職場」是工業時代特有的概念。「職場」不僅僅是工廠思維的一部分,還是其標誌性特徵之一。在牛津英文詞典中,「職場」這個詞直到 18 世紀才出現,並且到 20 世紀初期才與公司、生意、辦公室和指定大廈相關聯。「職場技能」這種詞在工業時代之前的社會根本不存在。

 

 

試想一下,與此同時家變成了休息、享受個人生活、舒心的地方;辦公室變成了生產、工廠和公共身份的專有地點。一個人在工作上表現越佳,相應地,就能在私人生活上享受更多自由。當個人身份能毫不掩飾地反映一個人的家庭安逸及職業無關的身份時,個體就正在以可消費商品的形式存在。

 

 

行銷學的那套陳詞濫調無所不用其極地強調這一概念:「家即心之所在。」在《綠野仙蹤》的結尾,桃樂西告訴我們,家應當是滿足個人追求的本源:「當我打算再次追逐心之所向時,我的目光不會超出我家後院一步,因為如果不是這樣,我從一開始就走錯了。」但工業時代的「家」的概念已不再是你徒手搭建的避所,也不是一堆物品的堆砌,而是你貸款買來的房子,裡面擺滿了在別人工廠流水線上生產的物品。

 

 

在家和工作中保持獨我的概念異常複雜,也難怪我們會感到困惑。在這個以稀缺性為導向的市場,擁有獨特身份比起工作效率高,是一種更讓人買帳的優點。壞的是,我們現在錯誤地認為想要教育出民主社會公民,就得教他們如何賺大錢。畢竟高收入等同于高的個人自由。所以我們專注於職場技能,用「創新」、「中止」這類無意義的字眼維繫工業時代的現狀。

 

 

用 Bell Hook 的話來說:「民主教育正在被破壞,大型交易和公司資本主義鼓勵學生孤立地把教育看作謀取物質成功的工具。這種想法誇大了資訊獲取的重要性,從而貶低了批判性思維的重要性。」

 

 

全世界的教育系統都需要注重實踐,而不是創新。一場思想形態之爭已經展開。原地打轉的創新派像所有歷史神話中的暴君一樣,用「進步」的虛假承諾來維持其乖戾古板的寡頭政治,卻什麼希望也給不了。我們應該像英雄們、先知們和步兵們一樣將學生從工業思維中解放出來,將老師從定勢思維中解放出來,然後我們要教育學生去創造一個不同於現在且絕對比現在要美好的世界。

 

 

【一零一傳媒/整理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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